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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课间隙,我瞥了瞥惠子。昨晚分手时她的脸色很难看,今天早上没那么严重了,只是虽然脸朝着我这边,眼睛却像在越过黑板凝视远方,我有点担心。见学生们期待我上课跑题,我就让她们做习题,自己站在窗边眺望操场。操场上正井然有序地上着体育课,在学生面前示范跳高动作的是竹井老师。
每天的训练时间表是:点起床,点吃早饭,点至十点训练,十点吃午饭,下午一点至点训练,点吃晚饭,十点熄灯。训练相当辛苦,但各社团可以适当安排休息,自由活动时间也不少,学生们几乎没什么怨言。晚饭后到熄灯前的那段时间尤其令她们快乐,大概是体会到了平时在学校里领略不到的亲近感和集体感。我大多时候用看书或看电视来消磨时间,每天晚上也会想想训练内容。那是第天晚上的事。集训前半段结束了,为确定队员们的进展及后续训练计划,我在餐厅整理资料。熄灯后大约过了钟,这时大概是十一点,可供一百多人同时进餐的餐厅里再无别人。
行程虽普通,却没什么人表示不满,因为大家都期待着夜晚的来临。晚宴上尽情欢闹之后,大家能各自享受自由的一夜,有人接着喝第摊,有人消失在夜晚的街头,也有人带着A片在房间里自乐。宴席上,坐在旁边的她对我耳语:“一会儿要不要出去?我没觉得不好,但提了个条件,提议叫上同事K。我知道K对她有好感,为了帮内向的他解决重大苦恼,只好不合身份地当了一回月老。人前往离旅馆几百米远的一家小酒馆喝酒。
我又问了一遍,“如果睡眠不足,这大热天可撑不住呀。惠子没回答,说了句“喝罐果汁吧”,站起来去旁边的自动售货机买回两罐果汁。她毫不顾忌地跷起郎腿坐下,双腿在运动短裤下裸露着。我挪开视线,伸手去掏裤袋里的钱包。“算啦,不过是一罐果汁,我请客。“不行,你花的是父母的钱。我从钱包里拿出两枚百元硬币,放在她面前。她瞥了一眼,没伸手去拿,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:“哎,你担心老婆吗?我拉开拉环正要喝,闻言差点呛住:“你说什么?
她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:“女孩子要是说身体不舒服,你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她说话的腔调也和平常一样。那天晚上的事,惠子至今从未提过。近,我开始想,在意的也许只是我自己。这个比我小十来岁的女孩无意间说了句“下次哟”,我却难以释怀。眼前浮现出惠子的脸,那张脸时而看起来很聪明,时而给人媚惑之感。我对自己说:冷静一些。“今天的训练结束了?竹井是田径社顾问,总是一身背心短裤在跑道上跑到太阳落山。“没,一会儿要开会,关于秋季比赛日程和体育节。近事情太多,无关紧要的便容易被忘记。“体育节的高潮是各社团的表演赛,我们就讨论这件事。好像听说过,可没记住。